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你只要两年的工资?”
呃,感觉怎么那么少儿不宜呢?陆薄言又是故意的吧?
老太太一长串的话让苏简安有些应接不暇,但语气里满满的关心她听出来了。这种感觉……很微妙,很温暖。
“你怕什么?”江少恺翻开苏简安的联系人列表,“这个电话过去,不就能证明陆薄言是不是在意你了吗?”
苏简安微微一笑,脚猛地一抬,高跟鞋狠狠地踹上了邵明忠的胯下
这一切都正好击中陆薄言的心脏,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他需要冷静一下。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,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,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:亲密。
十岁的她也是这样,穿着苏亦承从英国给她带回来的名牌公主裙,蹲在他身边眨巴着晶亮的眼睛:“薄言哥哥,你为什么不说话呢?……哥哥,你不会无聊吗?……我陪你玩游戏好不好啊?……薄言哥哥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我请你吃冰淇淋吧,我吃了冰淇淋会很开心哦……”
“……干嘛要上升到道德高度?”苏简安更郁闷了,“明天我跟你去不就行了嘛。”
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去。
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魔,被打成什么样苏简安都不觉得遗憾,和江少恺吃完饭后收拾餐具,江少恺看她这架势:“这就要回去了?”
苏简安快速跑去找人了,沈越川和穆司爵无论是身高还是外形都是万里挑一的出众,她一眼就看见他们,走过去,远远就听见他们在说今天一定要把陆薄言灌醉。
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家门前,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:“少夫人,到家了。”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后座睡觉比较舒服啊……”这都凌晨了,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困吗?